后半夜的火车车厢犹如一个大摇篮,晃动中,伴随着咯登登的轮轨声,将每一个坐着的旅客带入迷乱的梦乡。小眉早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,斜垂的秀额紧倚在御翔天的后背,丝毫不管对方是否难受。御翔天背靠椅背,挺直地站在过道上。对于他来说,几个小时的站立,与劳教所整天整夜的面壁思过相比,实在是小意思。他早已学会了什么样的站姿才最不易疲劳,这种直挺的站立方式就是痛苦经验的结晶。据那个同时与他罚过站的狱中老犯说,这种站姿就是古代上乘气功的站桩法,要是能知道运功的心法,便可以趁机练成绝世神功。当然,这个老犯原来就是个假气功大师,到处招摇撞骗,结果害死了人才进来的。御翔天自然不可能相信这个老骗子,他的经验告诉他,只要在这种姿势下保持什么也不想,但又不是睡着的状态,十几个小时下来,也不过有一点点疲劳而已。只是他现在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。直觉告诉他,这节车厢里有一种极危险的气氛,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浓烈。
他缓缓地扫视了一遍整个车厢,发现有那么十几个人一直很清醒。他可以从这些人的目光中感觉到一种疑惑,虽然过道上还站着几十个人,但是他的装扮似乎最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