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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2/28 19:14:00

公元前年,萧何去世。消息传到齐国,曹参立刻让人收拾行囊,准备启程长安。众人疑惑不解,问曹参:“相国这是急着赶回去奔丧吗?”曹参说:“非也,我要当丞相了!”果然没几天,惠帝刘盈下诏,命曹参快速入京,继任丞相。

曹参剧照

在西汉开国功臣中,就“丰沛集团”而言,萧何与曹参是头面人物。沛县起兵之前,萧何是沛县县丞,曹参为狱掾,也就是说,除了县令,就属他俩说话管用。至于管了百十来户乡民的亭长刘邦、还有狗肉樊哙、吹丧周勃、小商贩灌婴等人,级别更是差了他俩一大截。

沛县起兵后,刘邦做了首领,萧何与曹参走了不同的路线。萧何主文,管理后勤,兼任谋士。曹参主武,一直于阵前拼杀。等刘邦称帝分封功臣时,矛盾就产生了。曹参认为自己的功劳远大于萧何,毕竟身上三十多处伤疤在那摆着呢!

反观萧何,自从随刘邦从汉中返回关中后,就一直躲在关中那个避风港,不被风吹日晒,不涉刀兵之险,不受颠沛之苦,没有性命之忧,悠哉而自得,偶尔做的事情就是往关东给刘邦送点儿粮食,派些“老弱残兵”过去。

但刘邦却口口声声说,论功劳,萧何第一,这让曹参如何好受!大臣们也看不下去,都炸开了锅,纷纷发言,力挺曹参。接下来,刘邦说了一番话,让在场人非常不好受,但又只能哑口无言。

刘邦说:“你们知道打猎不?打猎时候猎人与猎狗的作用哪个大?确实是,猎狗追上了猎物,但没有猎人的指引,它怎么可能发现猎物?所以,你们和萧何比,他就是猎人,你们就是猎狗,也就是说他是‘功人’,你们是‘功狗’!”

众人听完,面面相觑,不欢而散。之后,刘邦将萧何列为第一功臣,曹参第二,但是在享受的食邑方面,萧何没有曹参多。即便如此,曹参的内心也不平衡,好在刘邦也给他弄了个相国当。不过,他这个“相国”要比萧何的相国小了一圈儿。萧何是大汉朝相国,曹参是诸侯国相国。

刘邦早年在村子里与一个姓曹的女人相好,后生下刘肥。曹氏没有名分,刘肥成了庶子,刘邦称王称帝后,就把吕后生的儿子刘盈立为了太子。但从刘邦的内心来说,觉得应该补尝刘肥,所以称帝之后就把齐王韩信改封到江南为楚王,将偌大富庶的齐国给了刘肥。

汉初规定,凡诸侯国内的相国及二千石以上官员,均由朝廷直接任命,于是刘邦便派曹参前往。由此可见,曹参在刘邦心里的分量也不算轻。

吕后剧照

前年,刘邦病危,吕后到床前问话,说:“将来萧相国去世,可由谁来担任丞相一职?”刘邦说:“曹参可以,之后是王陵,再往后是陈平!”可见,尽管时隔多年,曹参在刘邦心里的位置一直没有变。

前年,萧何病重,惠帝前来探视,并当场问了一个问题。刘盈说:“相国弃朕而去之后,不知何人堪当丞相大任?”萧何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委婉地问惠帝:“陛下以为谁最合适呢?”刘盈说:“相国以为曹参如何?”萧何听了,连忙起身下地跪拜,说:“陛下如此圣明,老臣也能安心地走了!”

综上所述,曹参在萧何之后继任丞相,众望所归,所以萧何去世后,惠帝第一时间派人去齐国接回曹参。那么,曹参在之后的表现有没有让刘盈失望呢?表面上没有,实际上是大失所望。

刘盈剧照

为什么这样说呢?历史上不是留下“萧规曹随”的美谈了吗?其实那不过是一个浅显的认识。

曹参回来后,只做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喝酒,每天喝到混天暗地,凡有人来找他谈公事,他也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,一口气将对方灌晕。既然每天只顾喝酒,朝也不能上了。久而久之,惠帝刘盈就有了意见。一天,惠帝在朝堂上对曹参的儿子曹窋说:“曹相国是不是看不起朕呀?你看这连朝也不上,像话吗?”

曹窋回到家后,闷闷不乐地像父亲曹参把惠帝刘盈的牢骚发了一气。曹参听了,立刻把儿子揍了一顿,大骂道:“竖子愚钝,多事!”

第二天一早,曹参就跑去向惠帝请罪。曹参趴在地上问惠帝:“臣的才能比萧相国如何?”惠帝刘盈想了想说:“爱卿比不上萧相国!”曹参接着问:“陛下之才与高皇帝比如何?”刘盈说:“朕怎么能比得上高皇帝呢!”曹参赶快说:“既然你我君臣二人都比不过二位先人,那我们还折腾什么呢?按着他们制定的路子走不就行了!”

刘盈听了,无话可说。此后,曹参继续喝酒。惠帝刘盈整日无所事事,于是也端起了酒杯,喝到酩酊大醉时,就钻进后宫的女人堆里。

前年,曹参驾鹤西去。两年之后,刘盈紧随其后,留下一堆寡妇与六个年幼的儿子。推测曹参活了60多岁,刘盈只有23岁。后世部分历史学者,把刘盈与曹参这拜君臣的和谐相处称之为“萧规曹随”,传为美谈。那么真的是美谈吗?未必。

不可否认,汉朝是在饱受战火摧残的废墟堆上建立,所以百废待兴,清静无为的黄老治国理念能与之完美相融。但一个不能忽略的事实是,惠帝刘盈没有亲政过,也就是没有掌握过实权,朝政大权均由吕后把持。值得一提的是,从刘盈去世的公元前年到吕后去世的公元前年这段时间,干脆被称为“吕后称制”。也就是说,真正的皇帝是吕后,并不是刘盈的儿子。因此,且不论刘盈儿子那点儿若隐若现的存在感,就他自己而言,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的内心世界有多郁闷,有多悲哀!

或者,刘盈曾寄希望于曹参,君臣联手向吕后索权,无奈曹参揣着明白装糊涂,根本不配合。因为曹参不敢惹吕后,也不想惹,终日以酒为乐,不过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手段。

举个例子,且不说那些异姓诸侯的下场,萧何为了消除刘邦的猜忌,不惜把子侄送到楚汉战争的前线陪刘邦打仗,还把家资拿出来给刘邦充当军饷,甚至用“自污”的方式拜坏自己的名声,即便如此,最终还受了一场牢狱之灾,差点晚节不保。至于张良,早早就去练了气功。曹参能看不透这些问题的本质吗?所以他根本不敢去“冒犯”吕后。

事实上,曹参之后,诸如王陵、陈平、周勃等人都被吕后剥夺了实权。可见曹参的先见之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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